并非无的放矢。
如何还能再气得起来?
也不对,气还是很气,不过这回气恨的对象却换成那该死的邵贺。这孙子犯的错,如今竟要他承担后果!
想起邵贺,魏景又是一阵咬牙切齿。
气过以后,垂目又看妻子,他躺下,重新将她拥在怀里,又定定凝视她的脸。
夜已深,但他睡不着。
诸般情绪转换,唯独一样始终不曾改变,那便是渴望妻子生出同样情感,二人两情相悦,浓情缱绻。
深切期盼着,满怀希冀。
只是,难,极难。
他眉心深深蹙起。
……
“夫君?”
邵箐捧了个填漆茶盘,上面一个白瓷汤盅。她进得门来,见魏景端坐书案后,捻着一封信报,也不拆,却盯着定定看着。
他在出神。
邵箐便唤了他一声。
魏景这才回神,搁下信报看过来,微微蹙眉道:“不是说了让厨下做就是,何用你去?”
他站起接过茶盘,搁在案上,执起她一双纤手细看,看是否有烫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