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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魏景低声回道:“对。”

邵箐啧啧两声,这何允也太老相了吧,不是说才五旬出头吗?怎么就头发花白了大半,距离远看不清但皱纹肯定不少,外表得有六十了。

难怪对两个互相争斗的儿子无可奈何,只能采用和稀泥策略,大概他是明白自己再奋斗不出儿子来了。

魏景邵箐二人在后面看戏,前头韩熙演得也带劲。他一见身穿州牧官袍的何允疾步而来,立即下马撩起车帘,将何泓扶出。

“父亲!父亲!你要为儿子做主啊!儿子差点就回不来见您了!”

何泓爆发一阵大哭,眼蒙白布腿脚有伤的他看着极为凄惨。何允登时就老眼湿润,捉住儿子看了半晌,转头对后面另一个年轻男子喝道:“何信!你!”

饶是他知晓二儿子眼睛腿脚都能好,此时也气得哆嗦,就差一点,他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。

何信容貌和何泓有三分相似,见父亲爆发,立即垂泪:“父亲喊我为何?兄长遇险我亦担忧。”

“难不成,父亲怀疑我?!”

他重金聘匪没留下任何证据,也很清楚父兄并没查到证据。但是吧,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。

本来只要成了,一切都不是问题,然就差这么一点,他恨毒了“杨泽”之余,也不得不先设法脱身。

“承渊去了以后,我公务缠身,如何有这心思算计这些?”

承渊,姓徐,是何信的表兄兼妻兄,在不久前的宜梁郡动dàng死于何泓计策。他说这个不全为了抵赖,而是隐晦qiáng调对方并没多无辜,即使他报仇雪恨也不能怪他。

这徐承渊,在何允的眼皮子底下长大,颇看重的一个子侄辈,和三儿子的情谊自他也是知道的。

何允的怒火当头被浇熄了一截,但儿子和子侄还是不同的,有很多话在外头也不适宜说,最终他肃着脸道:“日后谁再敢行此等事,就不是我何允之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