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青垂着眼,让人瞧不清他在想什么。
假设是威胁,那就是盛驸马有异心,想对长公主不利。但这一点除非李氏皇族出事,否则只要敬阳帝在一天,长公主就是皇帝唯一的胞姐,临河盛氏还不敢。
那不是威胁,就是盛驸马自己的私事,脱离了整个临河盛氏。
而他这桩私事无意间泄露了出去,被临河滕氏拿捏住,借以威胁盛驸马越过长公主让盛世子娶滕氏女为世子妃。
如果这桩亲事要成,瞒得住长公主,却还需要盛世子心甘情愿。
一个世子怎么可能放着整个京中贵女不娶,反而要娶一个临河滕氏的贵女?
如若这贵女有绝色姿容,滕氏怕是早早送入宫。至于才情怕是也一般,否则滕姑娘也不会占了临河二姝之一。
那只能是这件婚事盛世子知晓,不得已……应了下来。
这个威胁……不仅严重到让盛驸马服软,甚至连盛世子都逃不过。
如若只是盛驸马可能与滕氏小娘子的私情,还不至于牵扯到盛世子,甚至盛世子为了长公主这个生母,还可能大义灭亲。
盛世子不仅没这么做,甚至为了自己的生父默认了这桩婚事,这牺牲可不是一般的大,除非这个“秘辛”暴露出来,足以让盛世子也无法承受。
洛青让滕姑娘下去后,喊来了高升:“本宫今日进了宫,与母妃闲谈中说起了长公主。姑母她似乎鲜少进宫,也极少出府,是曾经出过什么事吗?也甚少见到那位盛世子表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