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岁的白祈安长开了些眉眼如画,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天然的风流,清冷的气质反而更让人不由得被吸引,红润的唇天生带着三分笑意

他见顾晏礼又在门里吓他,盈着水的眼睛瞥了他一眼,看得顾晏礼身体酥了一下,忍不住抓着他的衣袖,跟着白祈安走到了座位。

从白祈安的角度看去,眼前的顾晏礼面庞俊朗,眉骨深刻,鼻梁高挺,此时长眉微挑瑞凤眼盛着笑意看他,不说话时自然是渊渟岳峙很能唬人,不知道他本性的人,谁不说一句傲气矜贵,做的事却透着一股痴意

果然听他道:“月奴今日怎么这么晚,家中有事绊住了?”

自从顾晏礼来白家住了几天,知道他小名月奴后,背地里就一直叫,六岁后家中就不唤他这个名了,也就顾晏礼当个宝似的怎么说都不改

白祈安打开书叹了口气道:“我正想着怎么和你说呢”

顾晏礼皱眉问到:“怎么了,有什么为难的我替你去做!”

白祈安看着他犹豫道:“外祖家传信来说外祖父身体不好,他最疼的就是母亲,故而母亲哭了一场,决计带着我去京中探亲…”

顾晏礼听了,如同天雷打在了头顶,不知白祈安要多久回来,又或者是不回了…但也知这是人伦亲情,他哪有什么资格挽留

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强扯了点笑出来:“很是,很是,只是不知大概多久回来,你在外头也莫要忘记我…”

白祈安忙安慰道:“外祖父身体无恙,最多一年我自然就回来了,你放心我会给你写信的,况且家中在京城也有生意,也该去看看,明年就要下场了,你在家跟着老师好生看书,不要每天只想着我。”

白祈安和顾晏礼前几年都过了院试,有个秀才的名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