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本就瞧不上顾家这种商贾,又恨顾家实在富贵,拉不下面子同顾家交好,便由着儿子结交顾晏礼得些好处

属实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

这群人回家后,当天便掏光私库,把顾晏礼的东西和利息一通送去了顾府

几人的家中知道他们办了糊涂事得罪了顾晏礼,还让全金陵的贵族都知道了,实在丢不起这人

把他们痛打了几下,关在家中不许他们出去

金陵的纨绔们听闻此事夹紧着尾巴,不敢惹是生非,倒是让百姓们松了口气

这场闹剧走后顾晏礼低头不说话,白祈安却觉得不能让这群人毁了他们的心情,拍了拍顾晏礼,让他把他抱到马上去

顾晏礼沉默着照做,他也不上自己的马,就这般牵着马,走到稍远的地方去

白祈安见他还是沉默不语,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,是同朋友们决裂不高兴呢,还是如何,便开口询问

顾晏礼半晌酸涩地开口道:

“我只是觉得我这些年真是荒唐,以为用金银就能买到朋友,不过酒肉之徒耳,说句难听的,若是我家败落了,这群人还会和我玩吗,恐怕不踩一脚都是念及情分了,况且因为我从前的荒唐让你受害,这让我用什么脸面见你。”

白祈安知道他这是真伤心,其实顾晏礼也知道他们是酒肉朋友,但是他毕竟还小,突然面对朋友们的另一面确实很难接受,便安慰道:

“我并未觉得这有什么,你是你,他们是他们,况且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,若你一辈子装聋作哑,岂不是一辈子都受骗?况且人生在世,知己本就难得,人来人往,人走茶凉,不过常事,很多人只会陪你走一段路,就连家人也是如此,又何必强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