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霆声音低沉,随后端起了一碗茶水,茶在冰雪之中很快就凉了,他回眸看着站在他身后的人,“走吧,去街道上绕一圈,便可回去了。”
“将军,夫人根本无爱护你之心,你又何必对他如此纵容,他这般通报军情,那我们这仗,岂不是必输无疑。”
跟着的人不明白,他甚至都不懂,为何明知身边有嫌隙之人,还不斩草除根。
傅时霆却是笑容平静,“你不懂。想要我们输的,不仅仅只有南国的人。”
“这北国江山下,又有多少人,想要看着我们死在边疆。”
“既然都想着我们死,那不如就让他们看看,我们怎么绝处逢生。”
傅时霆温和低下眼眉,随后走出了栏杆长亭。
林君澜在屋里等到了很晚,傅时霆才从外面回来,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,已经被冻的很结实了。
约莫,林君澜有些生气,所以也并没有理睬傅时霆,只是一个人坐在灯火前,看着药书。
傅时霆也不气恼,将糖葫芦放在炉火边烤了烤,随后递给了林君澜,“吃吗?”
林君澜冷漠的眉落下扫了一眼,手上药书一抬,随后轻轻转了身躯,“军房营说你一日未去训兵,你去哪了?”
傅时霆放下了手中的糖葫芦,看着林君澜,“去给你买糖葫芦。此后,若是我出兵,便没人给你买了。”
“……”
林君澜看着药书的手一顿,目光看向了傅时霆,他凝着傅时霆的眸,声音低沉,“你的毒若不解,这便是必输之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