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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还坐了一个男人?,衬衫洗得?发黄,领子已经塌下去,下摆扎进黑色西装裤里面,西装裤也是十几年前的款式,脚底的皮鞋磨出?划痕。露出?一截晒得?黝黑的小腿,肤色和?渔村本地人?差不多。

一看就是早年间落魄的知识分子,勉力维持自己的自尊心和?清高,但收效甚微。

白父身边的朋友同事算不上大富大贵,但绝没有这样拧巴贫穷的人?,白思?年走到那人?面前,“咱们出?去聊聊。”

白思?年今年24岁,挺拔俊朗,就像一株正在开枝散叶的树,庇佑保护树下的人?。男人?衰老落魄,如?枯死的草。

男人?眼里的嫉妒浓烈得?堪称怨毒,“大家都是老师,你?们有没有一点师徳良心!看着一学校的孩子没有书读,你?对得?起这句”老师“吗?!”

男人?无差别的扫射在场的人?,里面都是高校老师退休后组建的老年大学学生,一辈人?受人?尊敬,都不愿搭理这无赖。

对白思?年道:“把这人?带走吧。”

白思?年想着这男人?骂了这么多人?,偏偏白父气得?最?严重,多半也是和?自己家有关,容不得?男人?继续在场胡闹。拽着男人?的胳膊,就给拖了出?来。

白思?年虽然瘦,也是个成年男人?,对付一小老头绰绰有余,他心里憋着气,故意走的快,松开时男人?没站稳,摔倒在地上。

“你?是谁?”白思?年问?。

男人?爬起来,整理自己塌下去的衣领,“东来镇第一中学老师,赵岭峰。”

东来镇,渔村的名字。

戚闵行又给他惹了个大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