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明华眼神动了动,看向了一旁面色惨白的郭氏,她溢血的唇角缓缓翘起,哑声道:“贱妾自当尽力。”
冬日的天亮得特别晚,早朝开始时天还未亮。半夜忽然下起了雪,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又是什么时候结束,只知道出门时枝头上已经压了重重一层积雪了。
大殿内烧着地龙暖炉,倒不觉得冷,吏部侍郎沈惊鸿正回禀着外官考绩的初步结果,就听到远远传来了沉闷的咚咚声。殿内之人俱皆一惊,不敢置信地面面相觑。
“那是……登闻鼓?”
“是谁敲了登闻鼓?”
“若非天大奇冤,又有谁会甘愿承受三十廷杖来击鼓?”
殿下压低了的声音议论着,刘琛皱眉看向总管太监:“去看看是何人击鼓,将人带来。”
一名宦官领了命,匆匆往外跑去。
登闻鼓已经数十年没有被人敲响过了,却在这个天微微亮着的寒冷冬日里惊醒了大半个定京。晨起做买卖的人口口相传,东西二市的人知道了,全定京便也都知道了。
“是个年轻的女子敲了登闻鼓!”
“据说是淮州那个庄县令的妾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