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说啥,这是他儿子的买命钱,这种福气给我我都不要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“那你们说,他儿子到底是不是强奸杀人犯?”
“他儿子我不知道,他指定是上辈子没积福,这辈子绝户了。”
“是哦,绝种户呀。”
“就算不绝种,他家也穷得叮当响,家里那个药罐子拖了十几年了。”
“哎,听说那年死刑执行,回来之后他老婆就疯疯癫癫了。”
“也可怜的。”
“据说,他儿子被执行死刑的时候还在喊冤……”
“冤个屁……”
……
这一切议论,田里的老人都听不见,他的脸晒得黝黑发亮,汗滴在额头闪闪发亮。
村里的田荒了大部分,如今只有一些老人舍不得让田地荒着,还在辛勤的耕种,青壮年已经都流向了城市。
村道上偶尔开进来的小轿车,就是青壮年回家来看看留守老人。
他家,没有青壮年,也没有儿童,没有任何后代,只有一个病了十几年的老婆子。
到饭点,他回家先给老婆子喂饭。
“今年没寄来,”他说,“寄钱的人是不是死了?”
“给我们寄钱的到底是谁?”他麻木的问,“是不是害死我儿子的人?”
是那个真正的强奸杀人犯吗?
———良心加个反犬旁就是狼,没有良心的人都发达了,过得不好的,都是良心未泯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