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个sb,去把他找出来,老子跟他拼命……”
刘璃的话没说完,留观室那边喧闹起来。
刘璃跟在陈副主任身后出了办公室一看,一个穿着西装却浑身狼狈不堪的中年男人正在大喊大叫,他的两只袖子被剪刀剪开,像水袖一样披在胳肢窝下,两只手臂被专用的可吸收止血纱布包裹着。
行动不便的他头脸上还有被燎出的水泡,但他怒目圆睁,怒气冲天,正艰难的从留观区往外走。
之所以走得艰难,是因为有人在他背后拦腰抱着他不让他走。
“妈去烧伤科等姐姐了,她让我来守着你,”是新娘弟弟,他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“妈说让你别冲动要冷静。”
这个中年男人,就是新娘子的爸爸郑林。
“冷静个屁,”郑林破口大骂,“是谁搞的事,老子整死他,老子整不死他,老子不姓郑。”
他左右移动,就是没法前进,又急又怒:“你还是不是我儿子,你还是不是囡囡的好弟弟,妈的,你姐她……”
他突然“嗷”的一嗓子哭出来:“我的心肝,怎么不都烧在我身上,我的心肝女儿以后可怎么办……”
他哭得撕心裂肺,完全不顾病房外来来往往的人纷纷侧目。
刘璃觉得眼眶很热。
“去找你舅舅来,他会帮我。”
“舅舅在家里主持大局,他说姐夫家那边亲戚不把闹事的人交出来,那就准备亲家变仇家……”
“刘璃,出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