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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两个僵持了好久,谁也没有说服谁。

妈妈出事后,愧疚就像魔鬼一样如影随形,爸爸时刻都在受折磨,他们的生活只有更差,从没有好起来过。

“我为什么要喝酒?不喝酒你妈就不用出门接我了。”

“都怪我,我要是早一点回来,你妈就不会出事了。”

酒入愁肠,忧思伤肝,他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,到如今,身体和意志都垮了。

刘璃瞒着他,将房子挂牌出售,买家来看房的那天,爸爸哭得像迷路的孩子。

他拗不过刘璃,总算肯去医院治疗了。刘璃办理了住院手术,又请了假。

在确认化疗的前一天,爸爸从医院溜了出去,去了一个只有她俩知道的地方。

他这是去找死。

刘璃也赶了过去,她还没下出租车,就看到了被单方面压在地上挨打的爸爸。

那个男人成熟了,长高了也变壮了,他挥拳踢脚的动作很老练也很有力量。

妈妈那晚该有多疼!

人群中,还有一张和正打人的男人一模一样的脸。

这张脸的主人虽然在拉架,可他拉得很有水平,他挡住了爸爸还手的可能,他嘴里说着劝解的话,眼睛里却像淬着毒一样。

他说:“哥,别打了,你能不能别像个莽夫一样只会动手?”

“别打了,这么多人看着,别丢脸了。”

他每劝一次,就像火上浇油一样让动手的男人更加停不下来。

动手的是哥哥周海雄,他骑在爸爸身上左右开弓时,弟弟周海伟明明在拦,嘴角却悄悄的翘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