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城内、黄河边、东海畔……
他们曾经历过的那些巨变,都清晰地出现在这副简略的地图之上。
除此之外,还有西北弯弯一泓白线旁的一点。
阿南与朱聿恒一起站在灯光下看着这一点,想着曾在顺天城下看到的笛子与那句“春风不度玉门关”,问:“是月牙泉不远的玉门关吗?”
“嗯,很有可能。”朱聿恒点了一下头,又转而去看它东面的一点,“这一点,似是贺兰山。”
再往东而去,则是渤海湾中的一点明亮光斑。
“还有一点,似在云南。”阿南用足尖点点横断山的一角,疑惑道,“关先生不是一直在北伐吗?居然在南方也设了点?”
“可惜太模糊了,虽然可以断定大致地点,但却很难定到具体位置。”
阿南道:“毕竟只有三十六盏琉璃灯了,若是七十二盏的话,应该能清晰映照出来。”
“那阵法已经毁在钱塘海下了,琉璃易碎,又被沉埋在水下,如何寻回呢?”朱聿恒抬头望着那些大小不一、形态各异的灯头,皱眉思索。
“渤海之下呀!”阿南脱口而出,“渤海之下的水城既然与钱塘湾下的一模一样,二者必有关联。搞机关的人不会有半分差池,我猜想,既然钱塘湾有,那么渤海湾肯定也有一样的琉璃灯!到时候我们将琉璃灯捞起来,装在这盏灯上,不就能准确地知道阵法所在了吗?”
朱聿恒深以为然:“看来渤海下那个水城,我们势在必行。”
在卷轴上做好标记,灯油燃尽,高台上又陷入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