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护驾!护驾!”主君仓惶后退,脸色惨白。
将军握住缎剑,与刺客缠斗起来。
为这一剑,她习武二十年,亦习舞二十年,国仇家恨凝于眼中,化为凌厉的寒芒。
周围亮起了火把与弓箭,她知道这是一个诱她出手的陷阱,但也是她唯一的机会。
她拼着两败俱伤,逼退了敌国的将军,将一小截银针射进主君的心脏——那是藏于耳洞内的银针。那个耽于享乐,暴虐无道,又好猜疑的主君,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根耳针之下。
背后中掌,她跪倒在地,脸上却露出畅快的笑意。
四周纷乱地响起哭声、骂声、求救声,就像她国破家亡的那一日。
她倒在冰冷的夜里,将军来到她身前,揭开了她蒙面的纱。
英俊的面容有一瞬的失神与恍惚。
“将军!二公子带兵包围了四周,意图夺权!”
那些本是对准她的箭矢掉转了方向,原来…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她的仇恨,也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。
年轻的将军似乎没有听见那些喧嚣,他的双眸被眼前的女子填满,他伸出手,将她从寒冷的雪地抽离,抱进怀里。
远处传来冷厉的声音:“上将军勾结刺客,杀害主君,诛!”
箭矢如雨,他抱着她于雨中穿行,翻过了高墙,踏着月光,将她带离了那片纷乱与污浊。
他将她放在宁静的河畔,她迷茫地看着他幽深的眼,还有他背后的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