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死了……”她笑了一下,敛起凤眸,苦涩而痛苦,“师父……这是我最后一次……这么叫你了……”
“晏霄……”公仪徵在她身后半跪了下来,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危情的坟墓。
晏霄好像没有察觉到公仪徵的存在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与死去的危情喃喃诉说着:“其实在我心里……一直将你当成我的母亲……”
很小的时候,她以为“母亲”只是用来生育的工具,直到当上阎尊,她翻阅书籍了解人间,才明白了“母亲”二字的含义。
她是最初的爱与温柔,保护稚嫩的孩子远离伤害,抚慰一切疼痛与悲伤……
看到那些话时,她脑海中浮现的便是师父。
虽然师父并不温柔,但她以为,那只是表象,她总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她的关怀,她会为此感到窃喜,好像受再重的伤也没那么痛了。
“原来你不是,你是公仪徵的母亲……”晏霄垂下眼,咬紧了下唇,抑制着颤音,“我对你而言……到底算什么呢?”
“晏霄,对不起。”公仪徵哑声说道。
“对不起?”晏霄茫然地转过头,眼中闪烁着凄然的苦笑,“为什么?”她冰冷的指尖抚上他跳动的心口,“因为这个?”
公仪徵握住她的指尖。
“你的一切苦难……皆因我而起。”公仪徵沉哑的声音说道。
晏霄摇了摇头,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,她微微仰起头,看着公仪徵漆黑幽深的眼眸:“是我应得的业果,与你有什么关系。”她自嘲一笑,“若没有你,危情一样会杀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