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轻的一句话,却在她心上重重一刺,带来阵阵酸痛。
他真的在乎吗?
真的有人在乎她吗?
“那你呢。”晏霄凝视着公仪徵幽深的双眸,轻笑着问道,“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伤害自己来交换的?”她的右手攀上公仪徵的左肩,轻轻按住愈合不久的伤口,“你才是真正金尊玉贵的仙门首座,为我这种人挡伤,未免不值。”
“值得。”
公仪徵话语与眼神中透出的坚定,让晏霄瞬间失神。
他松开了她已经被捂热的手,却又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。单薄而微凉的身体落进了温暖的怀抱,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:“晏霄,我愿是你的剑鞘。”
晏霄喉头一哽,哑声道:“你想约束我?”
公仪徵轻轻一笑,道:“我想保护你。”
晏霄想说,你未免自不量力……
但嘴唇微动,却没有说出来。
听说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利器,而是言语,她如今方才明白。否则怎么受过这么多伤也未曾流过泪的她,此刻怎会因为几句话而眼眶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