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香在鼻尖绕了一圈,那碗酒还是落入了晏霄口中。
晏霄“好心”地给公仪徵倒上一碗忘忧水,似笑非笑道:“道长为何不喝,可是要求我喂你?”
公仪徵含笑凝视晏霄:“晏姑娘故意诱使贫道饮下断红尘,就是想让贫道开口相求?”
晏霄摸了摸下巴:“嗯……你要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”
公仪徵问道:“若是不喝解药,又会如何?”
“以道长的修为,大概半日就能化解毒性。”晏霄意味深长道,“在阴墟这种地方,时时刻刻都杀机重重,半日会发生什么事,谁也不能预料。”
公仪徵又问道:“贫道若是求了,晏姑娘便会答应吗?”
晏霄道:“你若诚心诚意,或许本……姑娘一高兴,就答应了。”
受了酒意影响,她心情愉悦,险些便将“本座”二字脱口而出。
公仪徵凝视着晏霄泛着薄红的脸庞,柔声说道:“那贫道便诚心请求晏姑娘,让我喝下这一碗解药。”
特意压低了声音沁着酒意,显得低哑而醇厚,宛如石子落入波心,荡开圈圈涟漪。
晏霄心头酥了一下,她也分不清是酒劲使然还是这声音蛊人,身上酥麻温暖,心情也正是愉悦,她便笑吟吟地托起酒碗,递到公仪徵唇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