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衣瞠目,那一大包馒头,怕是得有几十个罢!那男子的胃口竟是这般大?瞧那男子的打扮,大约是工匠之类的,赵锦衣顿时了然。这匠人干着粗重的活儿,胃口自然是大的。
许是早起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,赵锦衣竟是没想起男子或许是一道买给别人的。
赵锦衣正要放下帘子,忽地看到了那男子的面容。
他正站在铺子的气死风灯下,个子又高,那灯光倒将他的面容照得十分清楚。
咦,那不是那日将阿爹抱回来的那名年轻工匠吗?
想不到他起得挺早的,还吃得那么多。想来他的活儿干得还不错罢,否则也不会有钱买上那么多羊肉馒头。怪不得那日她说留他下来用饭,他倒是不屑的样子。
赵锦衣漫不经心地想着,将帘子放了下来。
长春很快将食物买了回来,热气腾腾的,
昨日吃的素斋,赵锦衣倒是饿了,连吃了两个羊肉馒头,又灌了半碗茶才作罢。
这下全清醒了。
长春在外头低声道:“姑娘,我们要往哪里去?”
赵锦衣眯着眼,声音湿润得像是春日里的雨水:“自是在她前面候着她。”
赵锦衣说的她,自然是玖娘。
玖娘谋划了几年,对钟曼自然是恨之入骨的。但钟曼之所以骄纵横行,罪魁祸首还是她的爹娘。
钟曼的父亲钟西江,如今是鸿胪寺卿,官从四品。
钟西江在外人眼中,是战战兢兢的官吏,更是爱妻爱女的好丈夫好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