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洛呆了一呆。

收回指尖,柴岫贴着她的耳畔道:“别害怕,只是个血花而已,洛洛觉得好看吗,要是觉得不好看,下次为夫炸个亮闪闪的。”

“?”杀个鬼还要看杀的好不好看吗?

姜洛阻止了他准备炸烟花的这一奇奇怪怪的举动:“好看好看,我家大白狐狸干什么都好看。”

柴岫满意了,抬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,又把视线放在了不死阎罗的身上。

不死阎罗被这么看着,一种极端的恐惧冲了上去,但往往伴极端的恐惧激发的是极端的怒意,何况和他斗了几百年的哥哥就这么被他鬼杀了。

不清不明的难过带着仇恨的愤怒,迫使他暂时忘却自己危险的处境。

好像要掩盖某些钻心的疼痛,不灭阎罗的吼叫声十分嘶哑:“不!你凭什么杀本王,你不能杀本王,你只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妖而已,凭什么坐上这个位置?还有还有你身边这个女人,没有生气没有死气,活不久的哈哈哈活不久的哈哈哈,只有本王才能知道”

“噗——”脑浆崩裂,撒了一地。

他的声音被掐断生命力一样,永远被中止住了。

柴岫用手捂住姜洛的眼睛,感受掌心上她的睫毛在微微颤抖,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已经没有半点温度,隐然透出一种妖异的阴郁。

“别听,洛洛乖。”

还是那么温柔的在哄她,姜洛手心盖住他覆在自己眼睛上的大掌,拍了拍:“大白狐狸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姜洛故作轻松道:“我好像是个傀儡,柔风也是个傀儡,还有夙舒先生的两个书童也是傀儡。相同的都是没有心疼呼吸,不同的是他们不会思考,而我特别一点我会自己思考。大白狐狸,其实我根本不是这个”世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