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——”力道极其重,毫不收敛,婉婉被扇的一头磕在亮如白昼的地面上,脸上冒出清晰的五指印。

半天都爬不起来。

乌敦如此说翻脸就翻脸残虐的性子她已经习惯了,纵然千般万般的愤懑和委屈,此刻只能咬牙忍着,跪趴伏在地,亲吻他的足尖。

娇弱又虔诚道:“族长千万别生气,这般打出来,一番气性使出来,对身子也好些。”

如此善意又讨喜,可一点都没有感化到乌敦,他只会觉得这是一个身为玩物该做的,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她肚子上,吊挂的鹰钩鼻使得他的面庞更加阴沉。

“滚开,别碍事,这么半天一个人都没有进来你觉得他娘的我能好到哪去。”

是的,死寂,一片压抑的死寂。

殿外的雨声暴虐下了一场不带血光的箭雨,却好似拥有搅乱一切的恐怖力量。

他脸色闪过一抹阴沉,吊梢眼垂在下眼脸,越发不善,也可能是在掩盖自己的那份惊慌。

高声喊叫:“不知道阁下是谁,半夜闯我海水渊有何贵干。”

沉默。

“我海水渊背后是无涯宗,乃是十九州第一宗门,烦阁下掂量一番,不要与之为敌。”

还是沉默。

越平静往往越危险,偏偏是这般敌在暗他在明的状态。

乌敦慌了,他不过一个元婴修士,依靠着妹妹若烟在无涯宗的倚仗,每年进贡大量的物华珍宝以求得在冠玉道人这颗大树下乘凉。

好几百年了,相安无事,怠慢修行,日笙夜歌,安逸太久让他差点忘了这是个危机四伏的十九州了。

“轰隆——”一道惊雷滚在海面上的浪潮,浪涛怒吼着,搅动海底的漩涡让这座藏在海底金碧辉煌的大殿摇摇欲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