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洛也看到了:“不行,我今天必须把泥人做出来,我还要上釉再烧制呢。”

拿起笔尖细细的沾了沾颜料,低头在上面细细绘画起来:“要不你先出去玩吧,记得拿人东西要给钱啊。”

土拨鼠看着她一时半会弄不完,一溜烟的窜下桌子就跑了。

夜色低垂,星光铺满天际,姜洛走出烧品轩已经很晚了。

手上捏着刚做好的小狐狸,望了望空无一人的街道,只能看见惨白的月光照在青石砖铺就的地面,有一种死寂的色彩。

姜洛怕黑,她穿到这个十九洲,最开始的时候被囚在一盏明灯下,四周黑漆漆空荡荡,脚上被黢黑的锁链锁着,她在那度过了她人生中最漫长最黑暗的时光。

这是她心里不可泯灭的阴影,所以她才会那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。

姜洛唇瓣抿直一条线,鼓起勇气寻着回家的路。

一阵阴风从地上腾的冒上来,地面的枯叶被卷起飘荡在半空中,周遭变的灰蒙蒙的一片。

枯叶越来越多,越来越多,慢慢的变成了一张张白色的。

纸钱?

姜洛看清楚了,瞳孔剧缩。

这里怎么会有纸钱,纸钱飘洒在灰蒙蒙的天空中,洋洋洒洒。

远处传来一声狗吠,就像暗号一样,渐渐的周遭屋舍的狗叫声一声一声喝叫,狗叫声越来越大,叫的越来越快。

急切,猛烈,不安。

这是传达到姜洛脑海里的讯号。

突然,一声剧烈凄厉的狗叫声还未完全发出,就嘎然而止了,就像被人扼住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