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明玉没瞒着,恩了一声,道:“这四年,表嫂一直和我在一起,当年我走,其实是跟着表嫂走的。”
肖婶诧异,不曾想玉儿是跟着安安走的。
梁明玉坐下后,这次将来龙去脉细细的解释了一番。
当年周清拿到解药后,迫不及待的给了表嫂解蛊,却发现解不了。
因为当时父亲狡诈,还是撒了谎,隐瞒了表嫂的蛊还需要一个媒介。
周清不笨,身旁还有一位用蛊的老妪,当时就猜到了这个媒介,极有可能是她。
于是周清并未强迫,直接书信给她的,选择留与否,是她自己做的。
父亲做了那么多错事,唯有她这个当女儿的来偿还了。
当时她不知道需要自己做到什么份上,是抱着舍命也要换回表嫂的健康去的,所以书信并未留下任何有关信息,只言片语,只说自己任性想去游历。
不敢留下任何希望,怕潮声受伤……
肖婶一听,简直是气炸了,猛地一拍桌子,老匹夫心狠至此。
给安安下的蛊竟然还要用玉儿体内的玉蝉蛊作为媒介。
取蛊多痛,她的玉儿遭了多少罪。
肖婶心疼的不行,拉着梁明玉的手反复查看,这才注意上面一道道已经淡了几近看不出痕迹刀痕。
她猜到了,老匹夫既然用了女儿的蛊,那肯定还要一个药引,女儿的血……
月月一碗,直到蛊毒除尽……
玉儿取了蛊之后,本就体弱,再这般放血,怎么承受的住?
梁明玉见肖婶又哭了起来,实在有些无措,拿着帕子胡乱的擦着,道:“我没事,这一点疼不要紧,你别哭啊,跟表嫂比起来,我这点疼,真的算不了什么。”
真正受苦的,还是表嫂。
苏安安那时体弱的不行,根本无法顺利取蛊,风险太大,必须将养着,先多喝些稳住心脉的药,进食各种抑制蛊虫的药。
偏偏那时她心情不好,胃口奇差,常常吐得一塌糊涂,不到两个月,整个人消瘦的跟皮包骨头似的。
让人感觉随时都能去了一样,梁明玉担心的不行,日日在她耳旁鼓励她,让她多想想君承哥,才激起了她的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