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入杂草丛生的荒园,缺门少窗的灰色烂尾房大门口站了个西装笔挺的彪型大汉,是周渊的人。
“在二楼。”那大汉说。
沈蔷薇点点头表示感谢,三人互相给了个眼神,刘师打头,叶莺断后,把沈蔷薇夹在中间一起上楼。
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,至少也该费些唇舌,事情发展却大大出人意料,只见二楼阳台边,一张瘸腿断椅上,一人被五花大绑,头颅无力低垂,浑身黑灰血污,狼狈不堪,如果不是脚上那双熟悉的棕色牛津皮鞋,沈蔷薇怎么也不敢相信,那是高正佑。
三人齐齐愣住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半个字也说不出。
周渊笑,鞋底踩灭烟蒂,“没认出?”他下巴点点,又一黑衣大汉上前,朝椅子上那人腹部猛击一拳,那人痛呼一声,又被揪住头发被迫抬起头。
确实是高正佑的脸,那张沈蔷薇日日夜夜恨不得剥皮剔骨的脸,难以想象他一个小时前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“打人不打脸,就怕你认不出,怎么样,是你老公吧?”周渊笑得很邪,“你们两口子挺有意思的,你想杀他,他想杀你,不过他还是输了。”
刘师当即破口大骂,叶莺倏地回头,高正佑脚边果然扔了把水果刀,那刀大家都眼熟,冯姨切水果用的。
“意料之内,”沈蔷薇漫不经心投去一瞥,成王败寇,大局已定。她嫌恶转过身,面向周渊,“我的孩子找到了吗?”
小喇叭就被抱出来,头向后仰着,双手软绵绵垂在身侧,沈蔷薇快步上前接过,周渊说:“没受伤,被关在地下车库,可能被喂了药,睡得很死。”
小喇叭双目紧闭,呼吸平稳,检查过确实没有外伤,沈蔷薇摸摸她额头和后背,没出汗,也没有发热的迹象,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