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冰棍儿厂只生产少有的几个品种,价格近两年没变过,根本就不需要袁若男过多给小客户们介绍。

“有绿豆冰棍儿和老冰棍,奶块卖完了。”

话音未落,立马有人把皱巴巴的毛钱、分票递了过来。

“俺要一根老冰棍儿,给钱!”

“俺要绿豆冰棍儿,先收俺的钱!”

一帮孩子争先恐后举着胳膊付钱,生怕给钱慢了冰棍儿卖完了。

生意好到爆,可惜袁若男来的有点晚了,刚卖上十分钟便响起了上课铃声,好多想买的小孩子没敢买,可怜巴巴问她放学后还来不来。

袁若男忍痛拒绝,说明天会早点来。

她不是不想多挣钱,村小学总共才二百来个学生,她箱子里的六十根儿冰棍儿只剩下两根。

这个时代不是哪家孩子都有零花钱的,小学校能卖上五六十根儿已是极限,她没必要为了十根冰棍再跑一趟,傍晚再跑一趟还不如换个学校卖。

把最后两根冰棍卖完,袁若男没停歇直接回了县冰棍厂。

没成想正好遇上同样卖完了来补货的田富贵,他乐到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儿。

“若男,你这么快也卖完了?”

袁若男笑着点头,“嗯,在学校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卖完了,想着再批一箱子肯定还能卖完。”

“俺也是,没走多远便碰到赶着上课的学生,俺跟着人一路到了县第一中学,五十根冰根本没够卖,还有好多学生找奶块儿的。”

田富贵后悔的捶胸顿足,刚才没听侄媳妇的话批的少了,要是能卖一百根儿最少挣三块钱,一个月就是小一百块,比国营企业的工人挣得还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