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兴生眼珠子一转,道:“据说这六千支火铳,还是王笑替换下来的。他的兵马换了更好的玩意?”

李柏帛闷声闷气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他以数千之从拒建虏大军于上党,火器之利也是一个原因。”

高兴生于是瞥了刘循一眼,道:“也不知有些人当时为何反对联楚抗虏。”

“短视。”刘循面沉如水,道:“联楚抗虏联楚抗虏,你们就未想过北楚之势已强过建虏?当时若依我所言,兵出河南,直下江南,如今何至于此?”

“陕地就不要了吗?”

“你懂……”

“够了!”唐中元叱骂了一句,道:“说如何尽快破敌。”

李柏帛道:“陛下,臣认为当今战局宜稳不宜急,建虏看似兵力雄厚,实则孤军远来,并无支援。我军只需稳扎稳打……”

“打个一年半载,让北楚坐收渔翁之利焉?”刘循反问了一句。

高兴生道:“粮草不足了,我们战力两倍于敌,消耗亦两倍于敌。建虏又到处劫掳,要是再拖下去,不等建虏打败我们,关中的民生经济就要被毁了!”

刘循拱手道:“陛下,臣认为只要再小胜一场,可与多尔衮议和,只要承诺绝不攻他后方,可放他去东去攻打河南……”

高兴生迅速瞥了唐中元一眼,向刘循叱道:“不可!陛下英雄一世,岂可与建虏和谈。”

“骗骗他也好,只要他答应,我们即可趁机重夺潼关,再逼多尔衮与王笑两虎相争……对建虏要讲什么信义?”

高兴生一时无言以对。

他说不出刘循这主意哪里馊,但肯定是馊主意……

唐中元面露不悦之色,大喝道:“朕要的是破敌之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