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民说着,目光中俱是冷意:“户部员外郎文和孝是你二伯吧?若是等他的案子掀出来,这些粮食老子抄了就抄了,可是一钱银子都不会付!”

文弘达心里‘咯噔’一下,心惊不已!

莫不是白义章把二伯卖了?!

文弘达没想到的是,出卖了他二伯的不是白义章,而是他自己怀里的五百银……

文家。

灯光通明的大堂。

面相凶狠的番子。

“镇抚大人怕是误会了,我二哥绝无贪赃之举!”

说话的是文家三房的文和仁。

此时面对这些按着刀的番子,纵使文和仁久经风浪,也不免有些心惊。

老父亲文博简并没有露面,若真要让他出面,那事情许就真的不可收拾了。

文和仁心里明白:文家虽盛,如今却正是最虚弱的时候。

父亲已从太常寺卿的位置上退下来,现在文家为官者虽多,却没有身居高位之人。

大哥文和忠在登州任知府;二哥文和孝在户部任员外郎……这些位置,并不能如参天大树一般庇护这一家老少。

在大哥的仕途更进一步之前,文家能倚仗的便只有左经纶与钱承运。

偏偏现在左、钱二人闹掰了,左家这段时间又与文家断了来往。

如今才过了多久,番子竟已找上门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