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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大家都得了一样的病,喜欢一个人,就像是犯病,或者确切地说,犯贱呢。

我戳着他的脑门,用沙哑的声音说:“赵白脸,你……”

手却忽然被他抓住了。

“我死一死,怎么保护你啊。”他不正经地笑着,一夹马腹,马儿得了令,向着东边奔去。

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,总觉得这种时候,如果笑不出来,那沉默就好了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☆、第四十一章 长明

我们是第二天申时到的军营,因为见是赵拓,并没有人阻拦。

大部分士兵都还毫无警觉,但是闻人非的营帐周围明显气氛凝重,守卫士兵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。姜惟守在门口,神情紧张。

赵拓领着我走到营帐前,对姜惟说道:“我要见丞相。”

姜惟见是赵拓,脸色一沉,皱眉道:“丞相此刻不便见人。你这几日不见踪影,到底跑哪里去了?”

赵拓干笑一声,冷冷对姜惟道:“这就要看你做过什么好事了。”

姜惟不解地看着他,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一个披着斗篷的我。“你又是什么人?”

“是我,姜惟,我回来了。”我说。

他却听不出我的声音,摇了摇头说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鬼鬼祟祟!”

我摘下斗篷的帽子,露出脸来,看到姜惟脸色剧变,不由得笑了一下。“才几日不见,你便认不出我了。我是来见闻人非的。”

姜惟失神地看着我: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还没死……你还回来做什么?”

我不再看他,转过头,看向帐篷,那里间的光线似乎比平时更亮,此时日薄西山,暮色渐重,已经可以看到帐篷上映着的模糊身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