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问得跟闻人非倒是颇为默契。
“没有。”我闷声说。
她想了想,说:“东街米铺老板的儿子不错。”
我笑了一声,顺口道:“我还以为你要说赵拓。”
她瞪了我一眼,“那是我随口说的试探你。他爹是大将军,咱蜀都还剩多少个将军了?下次打仗肯定要让他去,这立功了不要紧,要是战死了,赵家支柱倒了,你怎么办?真没个脑筋!还是嫁个普通的殷实人家就好。”
不得不说,我母亲跟着我爹,我爹跟着刘背南征北讨这么多年,好歹还是有点政治远见,不同一般妇孺。
我说:“听说要北伐中原了。”
她一脸意料之中的样子,说:“我说了吧。前几天给你置办的新衣服,你明天收拾收拾,跟我去相亲。”
她这态度,很有点“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”的超然。
我愣愣看了她许久,才说:“哦,知道了。”
我抱了凤凤进屋,开始收拾自己的嫁妆。
刘阿斗赏给我的金银首饰装满了一个箱子,婴儿拳头大的东珠,翡翠项链,龙凤金手镯,羊脂玉扳指……
咳咳……
这么一算,我其实挺有钱的……
我把箱子锁好藏起来,回头看到凤凤一双鸡眼滴溜溜地瞧着我。
“看什么看,看也没用。”我抱起它,眯着眼说,“你也是我的嫁妆之一啊……”
“咯咯……”它啄了我一下。
我突然地,忧伤了……
还是当只鸡好,每天吃饱了睡,睡饱了飞去隔壁让闻人非爱抚一下,顺便改良伙食,然后再飞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