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酥回想一番,也觉得奇怪,“可能是逃了吧。”
村中甚少青壮男子,可能是粥厂,可能沦为流民,但女子呢?沈菊年发现比例远远失调,心中不安更胜,但也说不清原因,只有勉强一笑:“可能吧。”
城镇中亦显得萧条,两人迅速找到米铺,令人讶异的是,米铺的生意似乎也不怎么好。洛酥没有多想,进门便要了百斤百米。
店员懒懒地抬头看了她一眼,“斗米四百钱,姑娘确定要吗?”
四百钱!
洛酥还没什么反应,沈菊年脸色却变了,荒年粮价飞涨是自然,但是这粮价岂止是翻番,四百钱一斗,普通农民根本买不起!就算把她们身上身上所有的钱凑到一起,也不够让村里人都喝上一碗粥!
洛酥醉心毒术,极少下山,也从未注意过粮价,此时一算,也发现不对劲。皱着眉道:“怎么这么贵?”
店员冷笑道:“流年不利,南涝北旱,地主家都没余粮了,我们这里卖的不是米,是命,就这个价,你爱买不买!”
除了柳花苓,哪里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,洛酥听他这么一说,脸色就变了,下意识地就要扔把毒粉,沈菊年急忙拦下她,“师姐,我们另外合计。”
粮价如何也不是店员能做主的。
洛酥压了怒火,大步出门,沈菊年随后跟上。一路上百姓或者脸色灰败,或者满脸怨恨,已当“人情汹汹”四个字。
“师姐,只怕是南方的粮食调济出了问题。”沈菊年走在她身侧,缓缓说道,“店家抬高粮价也是为求生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