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写意听他这么说,忍不住低声笑开。
云自清也难得地弯了弯嘴角,“你师傅真是个高人,他叫什么名字?”
“师傅的名字?我也不知道,他自称‘三无老人’。”
云自清看向云写意,显然对方也不知道这个名号。
“什么三无?”
“三无,就是无家、无财、无牵挂。”沈纯眯了眯眼,“这茶果然好香,但还是不如九泉山的杜康酒。”
云自清眼神一闪,“无牵挂吗……”
云写意问沈纯,“你怎么来长安了?”
沈纯怔了怔,支吾道:“我是来找人的……”
“找谁?找到了吗?”
“找到了,但是……唉,一言难尽,以后再说吧!”沈纯黯然低下头。
云写意看出对方有所隐瞒,知道问不出什么,便转移了话题。
“你为什么嗜酒如命?我听你说杜康酒,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。看你小小年纪,难道也要以酒解忧?”
“才不是。”沈纯摇摇头,“大醉的人有两种,一种大喜,一种大悲,喜的人不知节制,悲的人逃避现实。我喝的虽多,却也不曾真正醉过。既然醉不了,就无所谓解忧浇愁了……”
“好大口气,你还能千杯不醉?”云写意显然不信。
沈纯揉了揉胃,“还没等我喝醉,胃就饱了,所以我也不知道喝了一千杯会不会醉。我倒真想试试醉得不省人事的感觉。”
云写意一愣,随即失笑,“你这小子真有意思。”
沈纯睁着一双大眼睛,询问地望着云写意,“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?”
“夸你!”云写意无奈一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