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婧向后一退,慢慢跪倒在干糙堆上,她瞪着地面,想道:交州的事,正常情况下,十年八载也传不回洛阳。我那消息,怎么会与我本人同时抵达洛阳?
她又想道:谁在陷害我?
几乎是刚刚想到这里,柳婧转念又想到刚才邓太后看她时,那眼中不容置疑的杀机和恨意,不由打了一个寒颤,抱紧了双膝。
她想,这一次,是真不一样了。
母亲过逝和柳婧被拿入狱,是同时传到邓九郎耳中的。
彼时,他正在张罗婚礼的事!
陡然知道这个消息,他身子一僵,手中的东西,砰砰砰全部摔落在地。
打了一个寒颤后,邓九郎迅速地转过身来,他忍着泪意暴然喝道:“快,快回洛阳——”
连东西也顾不得要了,邓九郎便翻身上马,与众人急急赶赴洛阳。
冲回邓府,看到母亲的尸身,邓九郎便是伏地大哭。
不过,不管是邓九郎还是邓太后,或者是邓府的所有人,在邓母这病重的一年多里,心里做过无数次她会过逝的准备。这个把月的好转,对他们虽是意外之喜,可他们的内心深处,并不敢相信邓母是真的好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