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今天阿瑜的态度,还有萧莫说的那番话,再加上陛下说的话。他的婚事,只差正式下旨了吧?
咬了咬唇,张绮转头看向隔壁房门处透过来的光亮。
这四个月,是她平生过得最安稳,不忧衣食,无人讥讽打骂,没有明枪暗箭,更没有生命危险,还被男人全心全意宠爱呵护照顾着的日子。
这样的日子,很温暖很美好,很让人留恋。看着视野中那唯一的一缕光亮,张绮绝望地想着。
她不想留恋,不想痴迷的。便似她从来不想依赖任何男人,却不得不依赖一样。
分割线
一晚过去了,这一晚,正殿的烛光一直燃到了天明。
光烂漫中,一辆马车正缓缓驶向街道。
马车中,郑瑜茫然地看着外面喧闹的人群,低声问道:“阿秋,你听到了吗?”
秋公主知道她是问什么,当下讥笑道:“自是听到了……真可笑,我今天才知道,这世上有这么看不清自己位置的贱民”
说到这里,她看向郑瑜,“噫,阿瑜你怎么啦?难道你还以为她那种不守本份的贱婢,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?”
郑瑜依然表情茫然,在秋公主的一再追问中,她不安地说道:“我母亲刚才说了:有个这么不安份的姬妾呆在后苑里,不是做主母的福气。她说,如果非要与长恭结亲,首要一条便是,驱了这个妇人”
她看向秋公主,咬牙说道:“我母亲的意思是,便是给那个妇人一些钱财也好,反正她是不能留在长恭身边的。”
秋公主理所当然地应道:“这是自然,这种女人,当然不能留下只要她愿意走,给点钱财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