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,她便像受了巨大的羞ru一般,腾地站了起来,尖声叫道:“你看什么看?难道我说错了?你母亲就是个贱的!”
张绮一怒,正要发作,却听得前方传来教习不耐烦地喝骂声,“吵什么?张绮,张涔,你们把这个字写上十遍!”
张绮回头看去,只见教习轻蔑地瞟向自己。
张绮站了起来,她知道,这是自己入府后的第一场仗,如果自己表现懦弱了,以后会是永无止境的欺凌。但是,如果自己表现得太粗鲁,传扬出去,也不会有好日子过。
她抬起头,目光静静地盯着教习,声音清脆地问道:“明明是张涔侮我母亲,我连回话都不曾,怎地赵教习便要处罚我?莫不是教习学习诗礼多年,却打心里就认为,侮人父母的行为值得推崇?”
她堪堪说到这点,那赵教习一张容长脸却是沉了下来。她瞪着张绮怒道:“谁推崇了?你这小姑子恁地多事!坐下,给我把这个字写一百遍!”声音严厉之极。
另外三个小姑被她这么一喝,脸色直是一白,瑟缩着坐在塌上都不敢动了。
不过张绮不是寻常小姑。
闻言,她不怒反笑,提起裙角,便大步向外走去。
赵教习一怔,大声叫道:“你敢走?出了这个门,你就别再想学字!”
张绮回过头来。
她在赵教习的脸上看到了一脸得意。也是,识字是上等人的特权,能学字那是何等殊荣?她在这里经营多年,对上面说句什么话,还真有可能断了自己识字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