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马只是照着原先的速度,轻轻松松就冲进了第十界。
梅塔特隆和玛门坐在马车里,只觉得外头蓦然一亮。
玛门撤去结界,四周温度陡然升高。
梅塔特隆凝眸,温度又慢慢降下来,维持在二十二度左右。
玛门打开门,刺目的黄沙铺天盖地,天白花花的,一眼望去,无处不在发光。
“是那个精灵遇到的景象。”玛门重新将门关上,指挥马继续前进。
梅塔特隆若有所思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玛门斜瞄了眼他握了两天两夜,却没有喝过半滴的酒。
梅塔特隆道:“我在想,他们在哪里生活。”
漫天黄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。
玛门终于忍不住将酒杯从他手中抽走。
梅塔特隆睫毛微微一颤,低声道:“抱歉。”
“戒酒了?”玛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殷红的舌尖慢慢地舔过下唇,“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品酒。”
梅塔特隆道:“很久不喝,就忘了怎么喝。”
是否也忘了我?
玛门捏着酒杯,随手丢进暗格。
“看。”梅塔特隆望向窗外。
明知道他只是想打破尴尬,但玛门却借机靠了过去。肩膀相触的刹那,他明显感到梅塔特隆隔着衣料传来的轻颤,紧接着是肌肤传递过来的温度。
他的心下一荡,惬意地几乎想让马车停下来。
“这应该是那位泰坦看到的景色。”梅塔特隆的声音吹拂在他的耳畔。
玛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马车前方,原本应是黄沙与天相连接处,一道接天火墙正熊熊燃烧。随着马车越来越靠近,火墙也渐渐露出它原本狰狞的面目。
“好大的火。”梅塔特隆注意到火墙中间的确有一条很小的缝隙,可以容纳一个人走过去。怪不得泰坦不敢过。从通道的宽度来看,泰坦只要一步没站稳,就可能被烤焦,而且很难回头。
“我们穿过去?”玛门让马车停下来,转头看着梅塔特隆。
由于他的身体依旧半倾斜着,所以他的鼻尖和梅塔特隆的颈项仅仅距离五厘米。
玛门突然发现这不是一种享受,而是一种煎熬。尤其是他现在既不想退,又不敢进,整个人都陷进甜蜜又痛苦的泥沼里。
梅塔特隆似乎对两人暧昧的距离毫无所觉,头定定地朝着火墙的方向,“好。”他抬起手,晶莹的光圈从他掌心散开去,环绕马车,如一层透明的光膜。
玛门打了个响指。
烈马齐齐长嘶,如箭一般冲进火墙里。
光膜好似玻璃球,将重重火焰挡在外面。
马车飞快,两旁火焰被带着横飞。
梅塔特隆突然又散了一道光圈出去。
玛门道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