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开口求妈妈,她只会变本加厉,只好来求干爹,关佛爷那里,还是干爹能说的上话。”
霍展年不说话,她只好低声细语求他,“我以后都不再闹脾气了,去哪里,做什么,都跟干爹报告了再去。”
霍展年失笑,“回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我不会再逼你。”
她点头,画一个完美微笑。
心里却念着陆满,不知他在哪里,是不是还活着。
是穿透尘嚣的微光,她出现在眼前,他透过充血的双眼艰难地往上看,一点点,努力地望向那张在心中临摹过千万遍的面庞。
耳中空明,她的声音听来恍如隔世。
谁是陆满,谁是宁微澜,谁是谁的谁?这一刻谁能停止怀疑。
关佛爷到哪里都是一脸笑容,即便气氛尴尬如斯,他仍可做他的笑面佛爷,面不改色,“放心放心,知道陆满是宁小姐的朋友,大家都很文明,只是打个招呼,肯定没伤到腑脏。”
宁微澜的心早被揉成一团,眼看被打得面目模糊的陆满,一寸寸往她脚下爬,留身后一道道血迹,证明他的疼痛与挣扎。
旁边一位壮汉累得满头汗,仍抱怨,“这小子真能打,七八个兄弟轮番上阵才把他揍趴下。也抗揍,几个小时还没被打死。龟孙子命大,撑到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