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三四分钟,老聋头走了回来,他在原地瞅了约莫半分钟,便顺着干涸的河床往回走。
狼獒带我下来的时候,走的是河床里头,老聋头则是沿着河床边缘。
这巨石角度的问题,老聋头并没有发现我和狼獒。
其实,如果是安安静静的环境,藏身就没那么容易。
可能发现老聋头出来的,都不是狼獒,而是柳昱咒。
只不过这风沙太大了,噪声太乱,饶是柳昱咒也没发现老聋头起了夜。
约莫又等了六七分钟,远处老聋头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,我这才从巨石后面绕出来,走
到老聋头之前坐着的位置。
那篝火烧的,竟然是一些冥纸,以及纸扎之类的死人物事。
沙土之中还有燃尽的蜡块,香支尾巴。
狼獒往前跑了两三米,在原地转圈。
我扭头,发现那地方竟然有一个类似于井口的东西,只不过,上面被压着一块厚重的钢板。
我走到近前,眉头微皱。
清冷的月华照射之下,这钢板泛着冷光,最前端的位置有一个把手。
狼獒一只爪子已经搭在了钢板上,我深吸了一口气,双手拽住了那把手,狠狠往上一提。
厚重的钢板被提起来,下方黑洞洞的井口,顿时窜出来一股冷气儿,嗖嗖地刮在皮肤上,刀割一般的刺痛,极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