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叔,你这车得修修了,蹬都蹬不动,肯定齿轮坏了。” 我低吼了一声,用力一蹬,总算是踩了一圈,车晃晃悠悠的上了路。
陈瞎子在我耳边幽幽的说道:“瞎子开阴,走的是阴路,承的是死人命,现在车上坐着的是活人和狼獒,你就要扛着两条命走,肯定很重。”
“啊?” 这话太深奥,我听不懂,也没法接。
只不过一圈踩完了之后,总算上了道,轻松一点点了。
碍于面子,我一个大小伙子总不能又让陈瞎子继续来吧?就硬着头皮往下踩。
路上隐隐约约开始有人走了。
不过他们都一边走,一边扭头看我,那种阴恻恻的目光,颇有种渗人的感觉。
“老瞎子,今天不蹬车,换了个俊小伙子?”
尖细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,路边一颗歪脖子树下面,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个女人,她腰肢纤细,却长着一张马脸,丹凤眼,高鼻梁,皮肤白中透着青,又涂了腮红,看上去就渗人无比。
陈瞎子咴儿咴儿的咳嗽了两声,没搭话,依旧优哉游哉的抽烟。
“俊小伙子,这车蹬着累么?跟姐来,姐带你去个有乐子的地方玩儿玩儿,咋样?”
“大晚上的,跟着个老瞎子,载着条大煞星的有甚意思?不如寻个好地方享受享受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感情这村里头,还有出来路边接上拉生意的老妈妈?火葬场都少不了这些生意,她们可真够拼的。
我寻摸着要不要等天亮了打个举报电话。
“没兴趣谢谢。”我冷淡的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