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琛摆出无辜的表情:“是你手下抓我来的。”
王夫人的匕首瞬间往前一递,蔺琛反应灵敏地向后让了让,背脊被冷汗爬满。生活在法治社会的守法公民显然很难适应他们动不动就“刀枪棍棒耍得有模有样”的行为方式。
他佯作稳定地说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说, 你的目的!”
蔺琛半真半假地说:“我与朋友同行,遇到了你的手下。他认错了人,我见他们手里有兵器, 怕揭穿了对我不利, 所以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。”
“可你懂鲜卑语!”她突然声色俱厉地喝道。
蔺琛说:“家中做生意,各地的话都会两句,我还会hello, bonjour……萨瓦迪卡,空尼奇瓦……但就会两三句简单的,大段大段的都听不懂。”
他的话倒是印证了阿宏说的“王这次回来,喜欢说大越语,很少讲鲜卑语”。
但她面色依旧冷厉:“你之前说的立功, 都是骗人?”
“权宜之计。”
“你目的是……”
蔺琛实话实说:“带着朋友安全离开。”
王夫人盯着他, 似乎在判别他话中的真假:“你可知……被错认成了谁?”
蔺琛故作沉吟:“我冒昧猜测……应当是鲜卑族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。”
“乃是我鲜卑族王者,我丈夫,森林猛虎, 草原雄鹰,拓跋靖。”
蔺琛十分入戏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王夫人说:“你既是商人,能成万万人……上的王, 是你的福气!”
蔺琛愣了下, 连忙摆手: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拓跋……王乃是草原上的雄鹰,森林里的猛虎,像天上的太阳一样高不可攀, 我没有这种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