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话啊!你狗啊扑上来就舔!”罗恒秋怒道。
邓廷歌抓起窗帘把自己和他裹在里面,亲密地和他脸贴脸:“看他们的态度,应该是不想管我了。”
“……不管你了?”罗恒秋一愣。
邓廷歌告诉他,邓啸这个人的脾气很大,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是一定要骂出来的。但这次他一声不出就回房间了,表示自己和邓廷歌已经无话可说,是冷战的开端。“我高中的时候说要考表演,他也是这样的态度。不过没有多久,一年吧……好像是一年,他就软下来了。”邓廷歌像是跟罗恒秋说,又像是跟自己说,“我爸这个人很硬,但是他特别护短,对家里人都是心软的,上一秒骂你,下一秒就能给你递糖果。我小时候没少被他揍过,每次揍完了他还不是悄悄来敲我房门说对不起……”
罗恒秋抱着他,默默听他讲。
邓廷歌讲了很多事,关于邓啸的,关于庞巧云的。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,快把自己的眼泪说下来了。
他在罗恒秋的身边才觉得自己实际上软弱又害怕。他不怕外面的流言,不怕记者尖锐的提问,却唯独害怕邓啸和庞巧云真的不管自己。仿佛在他心底,自己仍是小时候那个将房门反锁、满心期待地等候父亲像平常一样悄悄带着糖果来道歉的孩子。
邓廷歌心里也隐约知道,这一次邓啸不会来敲门了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,两个人都罕见地失眠了。
平时两个大忙人有时候看着电视歪在沙发上就能睡着,这几天各种休息不足,反而精神奕奕。邓廷歌睡不着,就和罗恒秋小声说话,裹在被子里慢慢地做了几次。
他现在稍稍平静了,才顾得上去思索罗恒秋的心情。罗恒秋看上去没什么问题,就是更喜欢抓他了,很用力,掐进肉里的那种。
“师兄,我们不会分开的,一定不会。”邓廷歌小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