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也是生气。
忆冬就不想再在这院子里待,索性走到外头去透气。刚走出院门就差点跟人撞上,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看着对方。
“怎么是你啊严都知,这大晚上的你走路也没声,吓死人了。”
严循一脸无辜:“我吓着你了吗?我走路一向这样啊,你这是小鸡胆子吗,这么小?”
这本是一句玩笑话,两人间从前也开过类似的玩笑,忆冬似乎也从来不拿他当个皇城司的官来看。
严循本想说两句轻松话逗逗她,没想到忆冬的脸立马就沉了下去,不悦地瞪他一眼,转身就回了屋,还重重地把门关上了。
可怜严循是来寻萧景澄的,差点叫忆冬把鼻子给拍扁。无奈站在门口摸着受惊的鼻尖一脸迷茫。
他这是得罪这位姑奶奶了吗?
第二日严循照例去皇城司办差,刚调查完一个重要的嫌犯布置好叮哨的人,还没来得及往回走就在街上撞见了忆冬。
那会儿他人在车里忆冬便没看见他,手里挎了个篮子像是出来买东西的样子,脚步却快得异常。
严循可是查案的高手,一见她这样就知道有问题,当下便叫车夫停车,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。
只见忆冬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,最终停在了一间平房前。然后她警惕地四周张望了一番,确定没人后这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。
严循见她如此更确定其中有古怪,借着拐角处的砖墙隐藏自己的身子,一双如77ZL鹰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老旧的木板门。过了片刻果然有人来开门,虽门缝半开只露出半张脸来,但严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扮男装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