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嫣话音未落,便听咣当一声,萧景澄扫落了手边的定窑瓷盏,那碎瓷落地声足以说明了他此刻心中的盛怒。
饶是余嫣强装镇定也被他吓了一跳,脸色瞬间煞白。
“所以为了那个姓贺的,你宁愿去死?”
余嫣摇头:“妾身不是为了他想死,妾身只是希望王爷能消气。今日之事本就是我的错,但求王爷容我分辩一句。我与贺公子向来清白,求王爷不要误会。”
“清白?他口口声声说你是他的妻子,何来清白一说?”
“那是他痴心妄想,并非事实。”
“痴心妄想?这般说来你心中并无他?”
“从来没有,我与他有婚约此事不假,王爷必定也查到了。但自我家落难后,我与他的婚事便作罢了。那日在法净寺撞见了贺夫人,王爷想必也看到了她对我的态度,我与贺公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婚的。”
有没有都不要紧,要紧的是要打消萧景澄对贺庆舟的杀意。
如果他不松口,别说贺庆舟只是中了个会元,便是金銮殿上被圣上钦点为状元,他77ZL也照杀不误。
余嫣实在害怕,她不想看到有因自己而死。
而萧景澄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真实意图。不管她说的话多么无情,为的都是保住那个男人而已。
青梅竹马两小无猜,这样的情意当真深厚得很。哪怕成了他的女人,夜夜与他睡在一处,她的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。
萧景澄心里的杀意一闪而过,终究还是放过了贺庆舟。
“既已成婚无望,今日为何又要相见。是旧情难忘还是藕断丝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