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只想如何保住贺庆舟。
只是还未等她开口,贺庆舟已从地上爬了起来,丝毫不惧萧景澄的威势,只斯文地拱手道:“王爷误会,我与嫣儿有婚约在身,此番见面再正常不过,绝非当街掳人。”
他甚至想说王爷这般大街上搂着旁人的未婚妻,才是真的有伤风雅。
只不过萧景澄毕竟不是普通人,贺庆舟再怎么心高气傲,也不敢这般出言不逊。于是他不悦地将头撇向一边,不愿看到眼前的一幕。
萧景澄倒也不恼,只搂着余嫣的手紧了紧,轻哂道:“贺公子文章写得不错想法却是简单天真。且不说她如今是我的人,便是回去问问令堂,也可知这婚约还作不作数。”
这是贺庆舟最大的软肋。一直以来他都心悦余嫣,与她的婚事便是他此生最骄傲之事。都说人生三大喜事,可于他来说与余嫣洞房花烛才是他最大的喜事。
中了会元又如何,一想到余嫣被萧景澄强占了身子,他便痛苦到夜不能寐。他视若珍宝想要一世呵护她保护她的女子,却被郕王殿下不费吹皮之力得了去。
且他根本不珍惜她,莫说娶她为妃,便是连个妾氏的位份都不曾给她。
这世道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,他毁了她的清白却将她拘在别苑中,从未想过她顶着外室的身份会遭受多少非议和白眼。
那日听妹妹说在法净寺遇上余嫣,还说她成了郕王的人,贺庆舟便懊悔不已。若当日他能将余嫣救出顺天府,绝不会令她这般委屈。
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:“王爷这般强抢他人之妻,岂是君子所为!”
“你住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