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料一抬眼,就见她怔怔地站在那里兀自出神, 眼底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。
萧景澄想起她平日里偶尔也会这样, 明明前一刻还好好说着话,下一刻便如失了神一般。
眼下最大的祸事已然解决,可她却还整日里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是文懿院有人让她过得不舒心吗?
萧景澄不由抬手轻咳两声, 将余嫣的魂儿给唤了回来。
“怎么,想什么这般出神?”
余嫣回神后冲他淡淡一笑:“没什么,时候不早了,王……咱们不如回去吧。”
萧景澄本还想挑些东西给她,见她兴致不高的样子便也算了。王府的库房里什么都有,即便没有让严循着人去采买便是了,自然要比这金银阁里的东西好得多。
于是他点头道:“你既累了,那咱们便走吧。”
余嫣点点头,跟在他身后低眉顺眼地走出了金银阁,剩下女掌柜一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,不明白原本好好的局面,怎么成了这副样子。
她一直发着呆,直到严循将白玉簪子的钱搁到她面前,她才猛地醒悟过来。
然后她便想狠狠扇自己一耳光。
瞧瞧她方才说的那叫什么话,什么相公什么娘子的。这女子来的时候梳的是少女的发髻,那妇人髻还是她帮着挽的。若两人真是成了亲,今日出门前屋里的丫鬟婆子必定一早就给挽好了发髻,又何须她来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