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嫣一听到“奴才”二字不由身子一僵,立马想到自己如今也不过就是个奴才,哪有什么资格替人求情,只能顺从地道:“是,我……不,奴婢知道了。”
萧景澄眉头紧皱,没是到她居然误会了,还连称呼也改了。白日里胸口积聚的郁气又涌了上来,他也懒得再哄余嫣,只冷冰冰吩咐她跟自己进净房。
余嫣知道躲不过,只能慢吞吞地往里走。待进去后也不敢乱看,趁萧景澄不注意侧过身去低垂着头死命闭着眼,只一双耳朵能听见周遭的动静。
在听见水声响起时她不由松一口气,刚要睁眼便听萧景澄道:“你杵在那里做什么?”
吓得她赶紧将手中的巾帕递了上去。
好在萧景澄没再为难她,只让她待在一旁并不叫她服侍。余嫣熬过了这漫长的一盏茶的功夫,待萧景澄快要出来时便赶紧寻个借口,说要替他拿中衣便匆匆离开了净房。
待她回来时萧景澄已穿好了亵裤,只露出上半身精壮的胸膛。余嫣目不斜视替他穿好中衣,又去拿外衣想给他披上。
萧景澄却摁住了她的手:“都要睡了,还穿那个做什么。”
“王爷今晚不回……去?”
萧景澄轻哂:“回哪里去,这里不也是本王的地盘?”
“可奴婢如今还有案子在身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余嫣被他怼得哑口无言,又因为紧张手足无措,末了只能拿起那幅刚画好的肖像画递到他面前:“那王爷要不要看看这画,明日我再临摹几份叫严都知拿去发散,到时候定能快速寻到……啊!”
余嫣惊呼一声两脚已然离地,萧景澄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出了净房。至于那幅画,则被他顺手扔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