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月舞叉着腰大笑,终于笑够了,才扶着墙壁直起身,兴味阑珊地瞥向一侧角落,“叛徒,你效忠的人已经跑了,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?”
黑衣少女墓抱剑而出。
她神色淡漠地瞥了眼花月舞,不声不响地踏出偏殿。
“叛徒!”花月舞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。
墓冰冷回眸,不明不白地丢下一句话,“鬼狱的叛徒,并不只有我。”
……
殿内。
帷幕深处,陈簌当窗理云鬓,依旧是秀美温婉的模样。
判儿立在帷幕外,静静看着她隐隐绰绰的身影。
她以为陈簌只是个心地有点恶毒的普通官家贵女,却没料到,她竟然是鬼狱的细作。
这种感觉就好像她铆足了劲儿打算上战场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,结果突然被人告知,那些敌人并不存在。
这种胜利未免来得太容易了。
“我被夫君冷落,你应当很开心吧?”陈簌拿起一柄金钗,悠悠簪在发髻上,“夫君原则性极强,我知道一旦身份暴露,他再无原谅我的可能。可笑我竟然还曾妄想与他一起效忠鬼狱的君王,可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。”
从宿润墨把她和花月舞一起关在这里,无论她怎么闹肚子疼的把戏,都不肯再来看她一眼时,她就知道,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。
判儿双手背在身后,深邃清丽的小脸上弥漫着从未有过的冷静。
她脆声:“倒也没有多开心,只是很为他不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