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他听着白露说话,莫名有种他是个死变态的错觉。
他淡淡道:“什么叫‘更长久的折磨’?朕不过是替天行道,为自己报仇罢了。”
“是奴婢嘴笨说错话,皇上恕罪。”白露退后三步,恭敬地屈膝福身,“小姐身娇体弱受不得寒夜冷雨,求皇上暂时让她从囚车里出来,将来回了长安再罚不迟……”
她很努力地给萧廷琛找台阶下。
萧廷琛眸色流转。
瞥了眼冷清的龙榻,他突然勾唇一笑,“你在朕身边伺候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看在你的面子上,朕便暂时放过她好了。替她仔细梳洗干净,送到朕的寝殿来。”
白露一愣。
她小心翼翼望了眼萧廷琛,见他神情玩味,知道自家小姐怕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窟了。
然而晕在龙榻上也总比死在囚车里强,她心一横,只得去办。
苏酒淋了大半天的雨,早已神志恍惚。
白露和霜降很贴心地服侍她,不止替她梳洗干净换上崭新寝衣,还弄了白米细粥给她喝。
她迷迷糊糊被送去寝殿龙榻,窝在暖和的缎被里根本不想动弹。
萧廷琛坐在龙榻边。
他眯着眼瞥向少女,她娇弱地抱住被子滚在角落里,精致的远山眉在睡梦中微蹙,白嫩的粉腮稍稍鼓起,带着些不满和娇惯。
他用指尖漫不经心地戳了戳少女的脸蛋。
明明是让她来侍寝的,她倒好,一来就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