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奉先立在他身后,有些唏嘘,“值得吗?”
“因为是她,所以无所谓值不值得。”谢容景的丹凤眼比朝阳更加温柔,“男人喜欢女人,不应该当成做生意,更不应该去考虑值不值得。喜欢就是喜欢,就该一往而深,义无反顾。”
周奉先更加唏嘘。
……
苏酒坐在马车里。
出了昭西城,很长一段驿道被黄沙覆盖,人烟罕至鸟兽绝迹。
这段路偏偏还很长,行到晌午都没能走到有村落的地方。
侍卫长见路边有座荒废的驿站,于是示意车队在此生火做饭,用过午餐后再行进也不迟。
车队多达数十人,全是宿润墨的心腹。
苏酒自是信任他们的,于是小心翼翼踏出马车,在收拾干净的驿站里坐下歇息。
她昨夜没睡好,今晨又起得很早,忍不住躺在榻上睡了过去。
可变故突然之间就发生了。
无数黑衣人包围了驿馆,招式凌厉诡谲,不过短短半刻钟的时间,就血洗了宿润墨派出的这支车队。
黑衣人让开一条路,恭敬地单膝跪地。
一道丰神俊朗的人影出现在驿馆门外。
苏堂身穿墨青色龙袍,蛇形金发冠衬得他姿容阴鸷俊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