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会散了。
金横得意地朝金时醒晃了晃拳头,“金时醒,你把你的皇子妃当成宝贝疙瘩,可现在她还不是要死了?你亲近大齐,可我偏偏厌恨大齐。等我将来继承北凉王的位置,我不仅要南下屠戮长安,我还要屠戮江南!我要用北凉的铁骑踏毁大齐的田亩,我要把大齐的女人全部掳掠到北凉,为我北凉男儿繁育后嗣!”
金时醒面无表情。
只是双手却青筋暴起,极为可怖。
半晌,他没有理睬金横,黑着脸离开大殿。
……
入夜,金时醒来到大牢。
他给狱卒塞过银子,所以徐暖月的牢房相当华美。
穿过甬道,他看见那个少女穿北凉女孩儿喜欢的软烟罗垂纱裙。
是背心长裙款式,烟紫色迷离凄美,衬得她肤白胜雪,腰肢细软。
鸦青色长发披散在腰际,她侧颜平静,正对镜梳妆。
金时醒踏进牢房。
“月芽……”
他软声。
徐暖月拿着象牙梳子,慢条斯理地梳理长发,“嫁过来的时候,我便料到会有今日。正如大齐不愿放过北凉,北凉也不愿意放过大齐……”
“我会救你出去的。”
“去哪里?”少女于镜中回眸,一双杏眼恰似盈盈秋水,“北凉人不可能放过我,殿下心知肚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