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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花半落,深闺幽静。

她目光痴痴,嗓音极尽温柔:“大哥哥,你在地府孤不孤单?可是等急了?我这就来,这就来……”

少女的宽袖拂过烛台。

孤灯坠地,瞬间点燃满楼火油!

火舌串上少女的血红罗裙,晕染开极致的美,仿佛大片大片盛开的曼珠沙华。

赵舞阳推开棺盖,义无反顾地抱住谢荣致的尸首。

她痴狂地亲吻男人的每一寸肌肤,“大哥哥,我来了……我来了……”

暴雨倾盆。

那清秀漂亮的少年郎,信步走下戏台,笑吟吟朝火光走去。

他掐着嗓子吟唱:

“……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。良辰美景奈何天,赏心乐事谁家院?朝飞暮卷,云霞翠轩,雨丝风片,烟波画船……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!”

少年甩着水袖,笑得疯癫张狂,义无反顾地踏进大火之中!

一夜大雨。

清晨时分,街上渐渐热闹。

叫卖荷花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穿过青石板街,好奇地望一眼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。

他穿桔梗蓝绣银锦袍,俊美白皙的面容格外冷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