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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吹开了花窗,灯火明明灭灭。

他的声音更加嘶哑,“我从出生起就活在锦绣堆里,金银权势,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。我在乎的人不多,而你恰是其中一个。为了你,我愿意放弃一切,我愿意对任何人拔刀相向!我不明白,我已经做到这个程度,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当成竞争对手?!”

今夜这事,说大不大说小不小。

站在苏酒的角度,她的做法相当正确。

但站在谢容景的角度,苏酒的做法未免太伤他。

苏酒沉默。

她低着头,也给自己斟了杯酒。

虽然一起长大,虽然把他当做朋友,但她似乎从没跟他交过心。

她待他,永远隔着一层客套。

青铜枝形灯盏上的烛火,被风吹熄大半。

月光清透,照在少女曳地的绣花裙裾上,格外清幽凄艳。

苏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,正纠结难堪时,对方忽然握住她的一只手。

男人的手骨节分明,因为行军打仗、每日练武,所以有一层厚厚的茧。

他握得很紧,但并没有风月之意。

他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缎带,因为写字的那面贴在皮肤上,所以看不见写了什么祈福的愿望。

但他大约戴了很久,缎带已有些褪色。

她低声: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