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眨了眨眼,猜测这老人是谢家香道馆的主事者,料想也是来争取皇商名额的。
“霜降啊,咱们来晚了一步,我怎么好意思去抢谢容景的生意?”
苏酒趴在门上,声音闷闷的。
一道轻软妩媚的女音回答道:“做生意又不是积德行善,虽有先来后到的说法,却也讲究公平竞争……你这么虚干什么?”
苏酒吓了一跳。
偏过头,陌生少女不知何时出现的,正趴在门上,也朝门缝张望。
少女云髻高耸、轻纱蒙面,穿烟紫色绣花罗裙,裸在外面的肌肤犹如堆雪砌霜,举止轻柔的像是一阵风,媚而不俗,妖而不艳。
苏酒记得这位少女是凉州辞的花魁,名唤月芽。
“月芽姑娘……”她站到廊下,因为被人发现偷窥而羞赧地红了脸。
徐暖月眉眼弯弯,朝她行了个万福礼,“雍王妃。”
苏酒指了指雅间,“你是来弹琴的吗?”
“并非是来弹琴的,只是在楼上瞧见你,觉得好玩,所以才过来与你说说话。”徐暖月眨了眨眼睛,“雍王妃想当皇商,尽管争取好了。做生意讲究竞争,今日你放弃了,难道以后遇见竞争,都要因为顾忌别人而放弃吗?”
苏酒点点头,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徐暖月又笑了笑,告辞离开。
苏酒想了会儿,很快有了主意。
她带着霜降装扮成凉州辞的姑娘,手捧托盘入内。